玄鸦乱（下）
诡晋
唐小蓝888
陆清离也闻到了：“腐烂的味道。”
十五站在陆清离身边，也跟着闻了闻，顿时不舒服地捂住了鼻子：“好烈的死气！”
“死气？是什么？”陆清离下意识开口接着问，问出口才意识到他们旁边还有如意。
如意果然察觉，警戒地看着陆清离身边：“你在跟谁说话？”
陆清离偏头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歪头故作神秘：“嘘。”
如意被唬住，不敢高声说话，一脸好奇地看着陆清离。
十五正给陆清离解释，一边在如意旁边，从她背后探头看向金碗碎片，满脸都是厌弃的表情：“器灵或者物灵被吸取了灵魄之后，生机全无，就只剩下死气。”
“金灵被吸取了灵魄，用刚才那套符文？”陆清离灵机一动，将事情的前后串联在了一起，“谁会用这样的符文？”
“有可能，我记得见过这样的”，十五按着头想了又想，“但我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那你能想起些什么别的吗？”
“我想想。”十五努力回忆着，回忆了半天，终于眼前一亮：“我想起来了，吸灵一系的法术，有个道士很精通。”
“道士叫什么？”
“好像叫……”
十五凝神思索着，突然眼前一黑，莫名浮现出一些离奇突兀的画面。
从十五的视角，她能看到一间道观后院的小凉亭里，远远地，两个模糊的身影正在交谈。
十五站得很远，似乎是在放哨，警戒地张望四周。
她站在凉亭外，但还是能听到当中一些声音传来，模糊的影像变得清晰了些，可也只能看到那是两个男子在说话，其中一个背对着她，全然看不到脸，唯有一个高挺的背影，垂下乌黑的长发。而另一个男子作道士打扮，他侧脸对着她，只堪堪能辨别出年纪并不年轻了，但面容轮廓依然含混不清。
道士说：“此等禁忌阴损法术，我不会再用了。”
另一男子说：“道长不必如此，有因便有果，有得必有失，法术能害人，亦能救人，善恶一程，不过看人心中一念。”
道士又问：“何为善，何又为恶？”
男子答曰：“天地自有悲悯，问天地，问众生，随后随心而行即可。”
道士向男子抱拳郑重行礼：“有劳大士点化。”
十五试图上前看清二人的模样，可她刚往前走了一步，却仿佛被道士发现，突然抖开手中的拂尘，朝着十五打来！
十五只来得及看清楚他拂尘柄上有两个字，就骤然惊觉，从回忆中回神。
“如尘！对，他叫如尘！”
十五的记忆中，道长的拂尘柄上，写着两个金色大字，正是：如尘。
“他在什么地方？”陆清离又问。
十五却摇了摇头，她只觉得疲倦，深深打了个哈欠：“不记得，不知道。”
她干脆利落地闪身消失，临走时丢下一句话：“不说了，我去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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