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鬼渡（中）
诡晋
唐小蓝888
陆清离上前了一步，看到将金碗碎片捡起来抱在怀里，瑟瑟发抖蹲在地上的小奴。他一直在反复重复着：“不是故意的！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陆清离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，“你还记得，是谁杀了你吗？”
“不记得了”，小奴抬起头，看向陆清离，“好疼，好黑，好冷，然后，就在这里了。”
“这些水鬼，你认识吗？”
“都是府里的奴婢下人，有的认识，有的不认识。”
“全都是府里的？”
“我听他们说起过，都是。”
“他们的尸首，都在池底吗？”
“嗯。”
陆清离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向谢初尧，对自己得到的这个答案非常震惊，谢初尧只能听到他说的话，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推断。
谢初尧垂眼颔首，示意陆清离已经不用再多说了。他抬了抬手，如意和灵犀已经快步上前，一起行礼。
“公子有何吩咐？”
“通知廷尉府，与异闻院戎卫一起，查封侍中郎将府，将这池底给本院翻过来，好好查一查。”
“是。”
灵犀跟着又问：“是在这里审，还是回异闻院再审？”
“这里审吧。”
谢初尧看起来已经没什么耐心了。
灵犀和如意一同离去，只留下谢初尧和陆清离两人并肩站在池塘边，夜色深邃，四周死寂一般，只剩寒冷的夜风刮过脸庞。
十五的身形慢慢在陆清离身边凝聚呈现，她看到陆清离立刻上前，仔细打量他又上手检查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因为谢初尧在旁边，陆清离不敢跟十五说话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谢初尧虽然看不见，可却在十五出现的那一刻，清晰无比地感觉到了异样，铜钱已经扣在了他的掌中戒备，“谁？”
陆清离开始装傻：“啊？还有其他人吗？”
“你没看到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
陆清离用眼神朝着十五比量，让她小心点。十五赶紧捂住嘴巴，点了点头。
谢初尧半信半疑，但见四下也没什么动静，这才又说：“有些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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