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渔老大
灰港折磨王：魔女说我太温柔
阿蓝得龙生九子
“说起来也是可笑，那个奸商叫做巴尔，以前不过就是个没人看得上的小流氓，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，居然和警督的女儿搞在了一起。”
“他先是做烟草生意，靠着老丈人的脸面赚了点钱，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，居然从市政厅搞到批文，把近海的几片渔场全都承包了，只要我们捕鱼就得给他交钱……”
“那些渔场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，早在帝国建立之前就已经是渔民们的生计，结果现在帝国一纸批文，我们只能跑去更远的地方，捕更少的鱼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没人倾诉，老汉话匣子一打开就止不住，开始细数巴尔的罪孽。
“去年年末渔情不好，有个老伙计实在没钱交给他，那畜生直接派人把船拖走抵账，可怜他全家七口人饿得啃海藻，小孙女都差点饿死。”
“我一个侄子也是偷偷捕鱼被他抓住了，扭送到巡警局，人直接失踪了，现在都没个影。”
“上个月更邪乎！”掌舵的年轻渔民突然插话：“我们在巴尔承包的渔场里，捞出了两具裹麻袋的尸体，都是去找市政委员状告巴尔的，头骨都被打碎了。”
罗夏静静听着，目光望着甲板上的火盆，眼中火苗跳跃。
至于卡洛斯，有了一条渔船和配套的渔民，他这回也不用当苦力了，自然是津津有味地烧起了海鱼。
罗夏听得若有所思，他吃得吭哧吭哧。
可能是腻到了，他冲老渔夫问道：“有酒没有？”
正沉浸在情绪中的老汉闻言一愣，然后立刻点点头，走到船舱里摸索片刻，然后提出个小酒桶，宝贝似的捧到卡洛斯面前。
周围几个渔夫见到，都是下意识地喉头蠕动。
海上有海上的规矩，具体到这条船上，除了渔老大，其他人都没有喝酒的资格。
老汉平时都是小嘬几口，连点香气都不给他们闻。
现如今却屁颠屁颠地给人家献上，也是让他们想笑不敢笑。
“这是自家酿的麦酒，劲头虽然不大，但香味还可以，您不嫌弃就品尝品尝。”
卡洛的馋虫早在先前洒酒祭奠的时候就被勾起来了，此时自然没有嫌弃的道理，接过酒桶就是一顿大水漫灌，不断滑动的喉头说明了他的态度。
眼见如此，老汉心里顿时松了了口气。
还好自己也是个吃酒嗜酒的，在船上不整两口，心里就闷得发慌。
要是听了家里老婆子的，现在拿不出这口酒，岂不是要恼了人家？
“你们就没想过反抗？”罗夏问道。
渔老大苦笑：“怎么反抗？巴尔花钱招揽了附近游手好闲的混混，专门对付我们这些人。早先我们也和他们硬刚过，但事情一闹到巡警局，全都是我们的罪过，那些小混混屁事没有，出来变本加厉地找我们麻烦。”
说到伤心处，老汉深深地叹了口气，其他渔夫也是一脸不忿，划船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。
罗夏轻轻摸了摸手中的黄铜指南针。
他眼下最缺的，是仇恨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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