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惊弓之鸟
宦宠！掌事太监他千娇百媚
阡陌成殇
宴席在苏晓凝装醉的煎熬中结束。
飘影和清兰扶着连站都站不稳的苏晓凝，走出了陈府，将蹲地蜷缩着的云儿叫上了马车。
一进马车，苏晓凝立刻醒来，见云儿披头散发，只穿着中衣中裤，“首领大人还真是让人将你的穿戴全都脱了，这也太……”
抠门一词，被生生咽了回去。她是救了云儿，却并不信任云儿，自然想到要言辞谨慎。
“太、太惜财了。”
云儿泪眼朦胧，轻叹：“是了，他……向来格外惜财。”
而后，云儿反应过来十分惊讶：“夫人，您不是吃醉酒了么？”
苏晓凝与清兰相视一笑。
清兰解释：“我家夫人其实并不胜酒力，只是替掌事大人赴宴不得不硬撑着喝了那许多，本已微醺，若再不乖觉些，只怕当真要醉了，出了丑可怎生了得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说着，云儿在狭小的车厢内跪下扣头：“多谢夫人相救！云儿此生愿做牛做马，来报答夫人大恩大德！”
“快起来，我是看在你我同为女子的份上，你已如此境遇还要被卖青楼，我实在于心不忍。你不用为我做牛做马，也不用签卖|身契，只需你暂留沈宅做事，待日后你若要走我也不拦着。”
“谢谢夫人。”云儿不顾劝阻又磕了几个头才起身坐下，“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？你但说无妨。”
“云儿是贱籍出身，某日行乞时被首领大人看中，派人掳到郊外别院……强辱了。然后逼迫云儿签下卖|身死契，故而云儿的卖|身契还在首领大人手中。”
陈顺德给了人却没给卖|身契，是几个意思？
回去后她得问问沈修文。
“他一个太监，是如何强辱你的？”苏晓凝很好奇。
云儿羞的面色通红眼泪也掉了下来，撸起袖子展露双臂，满是触目惊心的细长伤痕、淤青和细小的红点。
“他因不能人道也不懂男女之事，每每那事儿都会以打骂、鞭挞、针扎和掐咬的方式发泄，才能令他满足。还有这里……”
云儿解开中衣和肚兜，胸前满是齿痕和淤青，甚至……也有针眼痕迹，旧伤叠加新伤。
此时，苏晓凝再也克制不住，不管不顾地大骂：“陈顺德你个变|态的死太监！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？”
“变、变|态？何意？”云儿不解。
“就是非常人之态，简称变|态！像他这种行为就是变|态！身为太监都这么变|态，要是个真男人那还得了，不知道得糟|蹋多少女人！真是活该断子绝孙当太监！”
“吁！”飘影突然勒马停车，掀开门帘，见云儿衣不蔽体同时也看见了那些伤痕，心下一惊忙放下帘子。
云儿被吓得裹紧衣裳，低垂着头。
“云儿姑娘，很抱歉，我并非有意也什么都没看见。我只是听见你们的说话，想提醒夫人，属下虽知夫人是在骂那位首领公公，但回府后这种话夫人莫要再说，以免让大人听见。还有，宅中人多耳杂，万一传扬出去不利于大人。”
苏晓凝差点忘了，沈修文也是个太监，断子绝孙这词是太监的痛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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