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金銮殿内
江湖上最后一个书生
王羽焉
金銮殿内,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,衬托着大殿内庄严肃穆的氛围。
钟绮芷走后,一个军官出列,战战兢兢地跪在皇帝面前,结结巴巴地汇报前线战况:
”启禀陛下,昨日,齐国突然出兵,沿着齐宋边境烧杀抢掠,连老百姓都不放过。太子率兵迎战,可寡不敌众,损失惨重啊......”
宋王勃然大怒,一拍龙椅,厉声道:”好个齐王,竟敢如此猖狂!简直是将我大宋置于不顾!”
他转头吩咐:”王什么焉,你这个‘书生’机会来了!”
宋王冷冷地瞪着他,沉声说道:”听说你是当年‘宁我行’陨落之后,二十年来又一书生。如今齐国肆虐边疆,欺我大宋无人,朕要你立刻写一篇檄文,痛斥齐王的劣行!限你一支曲的时间,若能写得字字珠玑,感动朕心,就饶你不死。否则,休怪朕无情!”
说完,他挥手叫来乐工,吩咐道:”就奏一曲《霓裳羽衣》,乐曲终了,这小子若是写不出令朕满意的檄文,就得正法,以儆效尤!”
乐声响起,数十名舞姬翩然起舞,身姿曼妙,美艳绝伦,举手投足间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风情。
王羽焉哪还有心思欣赏,脑子一片空白。
堂堂天子面前,仅一支曲的时间,就要写出檄文,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?若是达不到圣上的要求,小命难保啊!
冷汗直流,他六神无主,彻底慌了神。一旁的凌九、吴福建等人也是忧心忡忡,恨不得帮他分担,可又无计可施。
就在这节骨眼上,王羽焉灵机一动,想起了汉朝大儒贾谊的《过秦论》。
这篇议论文的歪理邪说套到齐王身上......
想到这,王羽焉提笔蘸墨,在宣纸上奋笔疾书。
他巧妙地借鉴了《孟子见齐宣王》的内容,将矛头对准了齐国。
笔走龙蛇,墨飞如剑。转眼间,一篇气势磅礴的《过齐论》跃然纸上!
此时乐曲渐歇,余音袅袅。
王羽焉捧着书卷,来到御前,恭恭敬敬跪下,请旨宣读。
”奏乐!”宋王挥袖高声道。
顿时,鼓乐齐鸣,震耳欲聋。
在这威严的氛围中,王羽焉朗声开读:
”齐王者,大周之藩属,宋国之邻邦。昔年恃国势之强盛,仗兵威之炽烈,屡犯燕赵,险以灭国?因何原有?”
王羽焉的言辞与贾谊的笔锋浑然一体,仿佛化身为观察历史的先知,冷眼审视齐国的前车之鉴。
他笔锋一转,开始尖锐地抨击齐王的劣迹:
”齐王贪得无厌,残民以逞,兼并诸侯,恣意妄为。以强凌弱,以众暴寡。岂不知仁心尽失,天下愤慨,虽拥强兵,终难善终!”
群臣听罢,皆为之震撼。有的夷然悚然,暗叹此言切中要害;有的则暗自叫好,佩服这位书生的远见卓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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