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一枪打死齐小二
长夜微光
修碑
邓彪看出来了,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疯子。
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听一个疯子叽叽喳喳,他拼命大喊:“救命啊,救命啊,有没有人啊……”
齐小二眉头微微皱起,他闪身跳到邓彪身边,邓彪惊愕于这个瘦小年轻人的速度,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喊叫。
齐小二挑选着从地上捡了一块比邓彪嘴巴大不少的贝壳。
邓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警惕地看着他。
贝壳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,他捏开邓彪的嘴巴,生硬地把贝壳塞了进去。
由于贝壳很大,邓彪不只是说不了话了,就连嘴角都被撕裂。
怎么可能力气这么大,轻描淡写就把自己的嘴巴捏开,就把这个贝壳塞进嘴里。
邓彪感受着嘴巴的痛苦,鲜血顺着脖子浸湿衣服,内心从不甘变成惶恐。
疯子!完全就是个疯子!
齐小二拍了拍手,浪打湿他的裤腿,他缓缓道:“现在,请听我说。”
他不再看邓彪狼狈的样子,绅士一样转过身拥抱大海,仿佛吟诵一首诗:“你现在是不是变得有些害怕了?你明白什么是绝望吗?
人们总说绝望,却没谁真的了解绝望。
我刚成为信徒的时候把这份工作想得太简单,不就是创造绝望嘛。
抓起来,没日没夜的折磨,直到他死去。
一点一点捏碎他所有的骨头,直到他死去。
让他看着他的一家都死在自己面前,然后再砍掉他的双手双脚,直到死去。
绝望?!不就是这么简单。
但我错了,其实这些……都不是绝望,或者说不是神认可的绝望。
一位前辈告诉我,神只认可纯粹的绝望,你杀的这些人,冤屈大于绝望,是没办法去吸取他们灵魂中的力量的,更没办法把他们变成和我们一样的信徒。
我很笨,把前辈的话反复想了很久很久,可始终都想不明白,究竟什么是纯粹的绝望。
直到那一次,我遇到了一个名叫“文虎”的孩子。
听起来像是个男孩的名字,但其实是个女孩。
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,但父母离异了,她跟了父亲,父亲整日酗酒,对她又打又骂,可她才十一岁。
没有朋友,也没有书读,就和以前的我一样。
我和她做了一天的朋友,想尝试了解她的生活,我想她过得这么惨,应该很绝望吧。
可她似乎并不觉得,每天任劳任怨,并总将:“会好的,会慢慢变好的”挂在嘴边。
她早晨五点钟起来给醉酒的父亲做午饭,然后自己则是吃一点昨天或者再早几天的剩菜。
吃完饭,她就出去捡瓶子了,我们从环城西路走到环城东路,足足捡了三四百个瓶子。
她有些中暑的样子,但她还在坚持。
晚上的时候,我们在垃圾场快关门的时候卖掉了所有的瓶子,起早贪黑的两大袋子,却只有八十块。
我说我们该找点东西吃了,她说她要把钱给父亲,如果父亲没钱买酒喝,没钱出去打麻将,就会打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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