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狗哥越狱
长夜微光
修碑
距离蛤蟆从寒关回到糠白已经一周过去了，狗哥在警察局里也被关押了差不多半个月了。
这天，警员再次找到胡警官，他道：“胡队，马二狗说愿意签。”
胡警官问道：“没提别的条件？”
警员道：“没提，但看着好像快不行了。”
胡警官站起身，没好气地道：“人命哪有那么脆弱。”
拿着文件来到马二狗的拘室，此时的马二狗浑身上下发出恶臭，头发也乱糟糟的，身上没有穿衣服，赤条条的。
马二狗趴在木板床上轻微地歪着头看了一眼来人，又把目光转了回去。
半个月，他从有啤酒肚的油腻中年男彻底变成了落魄街头的乞丐样子，甚至还要更加瘦削。
胡警官对于马二狗身上的恶臭似乎毫不觉得，他把文件伸向他，道：“签了就能吃饭，就能洗澡，就能好好睡觉。”
马二狗睁开沉重的眼皮，眯着看了胡警官好久，才拿起文件歪歪溜溜一页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再不签，他就要死了，要疯了，要崩溃了。
他本以为这帮人总不至于整死自己，但他太高估自己的意志力，也太低估对方的手段了。
便在他把每一页都签字画押后，胡警官拿走文件，掏出手机，递到狗哥的面前道：“这是我们这两天得到的新线索。”
屏幕上是一个视频，暂停的画面是一个人被倒着吊起来，嘴里还被塞着棉麻布。
因为是倒着的，狗哥一时没认出来，但那人脖子上的大金链子狗哥觉得那么熟悉。
等他点开视频，才变得疯狂，这特么的是蛤蟆！
他颤抖着手点击播放的按钮，视频开始播放。
一个黑衣蒙面的人，走上前去，像给母鸡放血一样的划开了蛤蟆的脖子，然后蛤蟆就开始挣扎，然后一点一点流逝生机。
直到蛤蟆完全不再动弹，视频才缓缓结束。
马二狗的手青筋暴起，他把胡警官的手机掰碎，沙哑着声音道：“放我出去，我求你了。”
胡警官摇了摇头道：“那不可能，你签了字就是犯人了，我们不可能再把你放出去，接下来就要等待法院的流程了。”
马二狗是实在没力气了，他艰难又虚弱地道：“我出去很快就回来，我回来后你们什么罪名都可以推给我，什么案子都可以推给我，我都认，咳咳咳咳。”
他猛烈地咳嗽起来，良久他才继续道：“你们判我死刑，我就想出去处理点事情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呢，你兄弟的事情我们会调查的，你就不用操心了。”胡警官说罢就拿着文件走出去了。
狗哥用上生命的力气在尖叫：“我要出去，放我出去，我都已经认罪了，我就想回去看看我的那些兄弟！”
没有任何人再回应他，他就赤条条地坐在床板上，一滴泪水从干枯褶皱的面庞缓缓流下。
二十号这天，陈昭穿着新买的衣服，兴高采烈地就奔赴了约会地点。
见面后，他又带着王小雨，骑着摩托车去了路川。
路川就在糠白的旁边，更大！更繁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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