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沈西西之死
长夜微光
修碑
晚上十一点多，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夜宵圣地，今天却格外冷冷清清。
“今天怎么回事？这个时候不是最热闹的才对？”陈大嫂从柜台后走出朝外面张望了起来。
这条街名叫云路街，是糠白最有名的吃宵夜的地方。三条鱼菜馆在这条街上不算生意最好的一家，但也还算不错，不至于十一点钟正夜宵的时候一个人没有。
便在这时，一对散步的年轻男女从门前走过，陈大嫂按耐不住喊了一句：“帅哥，吃烧烤呀，生蚝龙虾，可新鲜了。”
没有客人，宋凡就坐在外面的板凳上玩着手机，他也看向了这对年轻男女。
男孩的感觉很绅士，九月的天，白色的运动鞋、黑色的长裤和灰蓝色的短袖，银色的半框眼镜为俊秀的轮廓多添了几分性感。
旁边的女孩这样一比较就显得有些……俗气，虽然也很好看，但给人的感觉不对。
男孩看了女孩一眼，俩人对了一下眼神便向着店里走来。
陈大嫂觉得自己吆喝两嗓子果然还是有用的，于是便安排李初初去门口吆喝人进来吃烧烤了。
男孩和女孩点的东西不多，一盘生蚝一盘龙虾和一些串串。
自这对男女之后再没有客人在大街上出现，是的，不是不进店里，是连街上都没人了，可这个时候才十二点都还没到呢。
于是宋凡就无所事事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刷新闻，这时他听到旁边的男孩说：“小西，这张卡里有100万，你今天只要能喝醉我，我就把这一百万给你。”
哈？吹什么牛呢你！李初初在前台翻了个白眼。
女孩听起来是叫小西，她也不当真，道：“阿辉，你和高中的时候变化真大，那时候你可不会开这样的玩笑。”
阿辉却似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，他对着宋凡招了招手，道：“小兄弟。”
宋凡其实23岁了，但奇怪地是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十七八岁的感觉，喊小兄弟也怪不得男人。
宋凡摆了摆手，阿巴阿巴了几声，比了比手势，示意自己其实是个哑巴。
李初初在前台笑出了声，陈大嫂也坐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对年轻男女，只有李大哥在后厨打扫卫生。
男人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轻轻放在桌子上道：“小兄弟别装了，我刚才还听见你和老板娘说话，不白麻烦你，烦请你跑个腿，骑车去ATM查一下余额拍张照片给我就行，密码六个八。”
有钱不赚王八蛋，宋凡拿起卡，拿起钱就出去了。
片刻之后宋凡回到店里，把照片发给男人，男人点了点头道了声谢，继续对面前的女孩道：“你看，我没和你开玩笑，只要你能灌醉我，你就可以把这张卡拿走，密码你也听到了，六个八。”
女孩此时才变得严肃，她冷冰冰地看着男孩道：“就因为我高中的时候没同意你的表白，现在你就要这样羞辱我？”
男孩摇了摇头没有接话，转而道：“客服的工作不好做，毕业之后你都换了多少工作了，只要拿到这一百万，你就可以摆脱现在的生活，不管是旅游还是别的什么你都有选择的权利了，我既没有让你陪我睡觉也没有让你做一些别的过分的事情，我只是找个理由把钱送进你手里，你知道，我还是爱你。”
男孩的语气是那么纯情，纯情到李初初都有些羡慕眼前这个女孩了。
女孩半晌没再说话，良久才柔柔弱弱地道：“可是你明明知道，我不能喝酒的。”
男孩手指左右摇晃了两下，否定了女孩的话，道：“你能喝酒，而且你比我能喝，我回来那天在夜畅看到你和他们喝酒了。”
其实男孩还看到了更多，比如相互kiss，摸屁股胸什么，但男孩没说。
女孩也没再多说什么，眼神严肃地说：“你没开玩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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