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张玉浩
重瞳
白纸花
秦听也是挑起了眉梢：“我发现线索的时候，就是因为地面上滴落了灰褐色的颜料。闵折柳，我最后问你一次，你真的没有去过案发现场吗？”
闵折柳的神色里，第一次出现了紧张的意味。
这男人的视线低了下去，虽然他竭力的保持住了自己那副坦荡的表情，可眼神里的慌乱，早就已经暴露他现在的情绪。
“我确实，确实没有去过。颜料也不是我用的。”
但是奇怪的一点是，这男人明明表现出了紧张的情绪，可在对秦听的询问进行否认的时候，又像是对自己所说的话十分坚信。
林寄羽低头思索。
说谎话总会露出破绽，对付警察的时候，最好的办法就是说真话。
可如果闵折柳的证词属实，四名死者总不能是自相残杀，然后互相布置了墓地吧？
想到这儿，林寄羽忍不住再度看向闵折柳——而就是这一眼，林寄羽恍然看出了这男人站位上的异样。
按理说画家的画架之前，放着的一定是临摹的静物或者模特，抽象一点来说，也就是画家的灵感来源。
之前闵折柳端端正正的站在画架之前，正好将后头的东西遮的严严实实，半点儿端倪都没有显露出来。
而随着林寄羽的话题引向画作，闵折柳不得不侧过身体，露出了身后的画架，同样也就露出了，原本摆在画架之后的黑色木盒。
“那个黑盒子里是什么？”
林寄羽状似无意的开口询问：“我记得闵先生会看一些恐怖电影和画作来激发灵感，难道那个盒子里……”
在话题被引向盒子之后，闵折柳的神色明显更加紧张的两分，甚至于还做出了类似于抗拒和保护的动作。
可这么一来，却是更坚定了两人的看法——
这个盒子一定有问题！
警察查案，当然没有闵折柳拒绝的机会。
秦听直接出示了才刚刚批复成功的搜查令，就在闵折柳极不情愿的状况下，强行打开了那个不算太大的黑色木盒。
而在木盒之内，赫然躺着四个身穿黑裙的女性人偶。
人偶姿态各异，关节处吊着细线，身后摆放了大束大束雕刻塑造而成的虞美人，还用极其鲜艳的颜料涂出了色泽。
林寄羽神色一顿，几乎是下意识的调出了之前在现场拍摄的照片。
只见四名死者躺倒在地，最早的虞美人已经凋谢干枯，但最后的那一束还勉强保持着应有的形态——正与盒子里的塑像完美匹配。
“这是闵先生最近的灵感来源？”
林寄羽语气冰冷：“我记得闵先生并不擅长塑像，这么活灵活现的雕塑，又是谁的作品？”
眼看着黑盒子已经暴露，闵折柳叹了口气：“这是我的一位粉丝寄来的礼物，他对人偶的塑造实在是太过完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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