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毒瘴绞纱
烽火觉醒：血色山河
人情世故不解
公大纱厂三号车间的蒸汽管道在月光下泛着青紫幽光。沈九爷的烟袋锅敲击着杨树浦路下水道井盖，暗号声惊起成团红眼老鼠——这些啃食过日军尸体的小兽瞳孔泛红，正是毒气泄漏的前兆。
”东洋人把氯气罐藏在细纱车间。”他嘶哑的嗓音混着下水道回声，”滤芯原料要三样：广慈医院的脱脂棉、闸北救火会的活性炭、还有童子尿。”
第一缕晨雾染上芥子气特有的芥末甜香时，玩家”滤网”的德制防毒面具已开始倒计时。这种中央军校急调的面具滤罐内置沙林毒气报警器，玻璃管里的红色液滴每三分钟下落一格。他背着的竹筐里整齐码放三十枚滤芯，每个都贴着金陵女大学生手写的失效时间。
细纱车间顶棚突然炸开三处破洞，芥子气罐顺着滑轮轨道坠落。玩家”滤网”的瞳孔在防毒面具内急剧收缩——他看见液态毒气在接触空气的瞬间汽化，淡黄色云雾如同活物般沿着纱锭攀爬。金陵女大化学系刻在滤芯罐上的时间戳开始闪烁，第一枚滤芯寿命进入180秒倒计时。
童工阿四蜷缩在并条机下方，手里攥着沈九爷给的铜质怀表。当秒针划过罗马数字时，他听见头顶传来黏腻的液滴声——日军将路易氏气混入车间顶部的防火水箱。淡绿色毒液顺着纺织机横梁滴落，在玩家”梭子”的帆布鞋上蚀出蜂窝状孔洞。
活性炭饱和警报器在玩家”滤芯”胸前炸响。这个圣约翰大学化学社研发的装置，用日光胶卷显影液制成试纸，遇毒气会从靛蓝褪为惨白。他慌乱中扯断滤罐连接管，尚未失效的第三枚滤芯滚进浆纱池，水面立刻浮起翻肚的蝌蚪群。
十二岁的小梅用体温焐热第四枚滤芯。她的棉袄里缝着六枚活性炭罐，奔跑时炭粒摩擦肋骨的声音如同沙漏倒计时。在绕过整经机时，一枚日军掷弹筒炸断输浆管道，沸水混合苯氯乙酮毒雾将她烫成赤红的人形火炬。
平民玩家”纺锤”扯断发辫，将浸透尿液的棉纱缠绕在日军遗留的饼干罐上。这是沈白露通过《良友》画报传递的应急方案：女性长发能吸附7%的液态毒气，尿液中的氨可中和光气成分。二十名女工在织布机后疯狂编织，浸透排泄物的粗布滤罩蒸腾起刺鼻白烟。
二十名女工在浆纱池旁围成人体流水线。玩家”纺锤”褪下阴丹士林旗袍，露出缝满口袋的衬裙——每个口袋都塞着童工团收集的尿壶。当日军催泪弹砸穿天窗时，她嘶吼着指挥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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