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离那畜生远远的
家有穷奇，今年三岁半
尤迦俐
陈大娘不行了，临死之前想见程玉一面。
大牢在衙门最角落的地方，才刚走进程玉就觉得阴冷气铺面而来，她不由得打了个寒蝉。
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握住她的肩膀，“冷？”
程玉摇摇头，“不冷，就是这里感觉阴森森的。”
是那种让人打心眼里觉得寒凉。
牢门紧闭，丝毫缝隙不见，黑漆漆一片。
周齐均朝程玉靠近了一些，半揽住她的肩膀往里走，“没事，有我在。”
程玉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，护城营跟衙门在两个相反的方向，也不知道周齐均是怎么跟上峰说的，还是趁着中午这会儿赶过来陪她一起。
虽然她一个人也能壮着胆子进去，但有人陪着终究还是不一样。
走动间周齐均的衣摆从程玉手边划过，程玉手指轻轻一动，将那衣摆攥在手里。
狱卒手上拿着一盏蜡烛，领着两人往里面走。
昏暗的牢房里散发着无以言说的味道，程玉刚想四处张望这味道从何而来，握住肩上的手抬起来在她脸上挡了一下，“别乱看。”
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，程玉心下一慌，攥着衣服的手更加用力，肩膀也抵到周齐均的胸口处。
程玉没有问为什么，就这么目不斜视的跟着狱卒走到大牢的最尽头。
距离上次见到陈大娘和陈草儿不过几天而已，但再看到这祖孙俩的时候，程玉恍惚觉得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。
“有什么话抓紧时间说，等会儿时间到了我过来喊人。”
狱卒把蜡烛往墙壁上一放，正准备离开，周齐均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。
那狱卒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，“说吧，我晚点过来。”
程玉隔着牢门看向里面，陈大娘看到她来，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“你来了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要不是两人就隔着一排栅栏，程玉都不一定能听清她在说什么。
“大娘。”
“草儿。”
听到程玉的喊声，陈草儿动了动身子，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，她朝程玉走了过来。
本来就消瘦的她看着整个人小了一圈，那双眼睛呆呆的，嘴巴张了张，却没有说出话来。
程玉心下大惊，小心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脸，一片冰凉。
“草儿，我是谁啊？”
她试图跟草儿说话，但草儿嘴巴里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“这孩子啊，吓傻了。”陈大娘费劲的转过脑袋，声音嘶哑异常。
“都是我害的啊，都是我害的啊，咳咳咳。”
陈大娘才说两句话就剧烈咳嗽起来，咳得都要上不来气了，陈草儿连忙过去给她拍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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