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 江筏绞肉机
雪中孤城: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
奶龙宝宝
傍晚7:15,潮湿的江雾与纷扬的大雪在滩沙江南岸绞成混沌,能见度不足三十米的苍白帷幕下。
碎冰裹挟着黏连筋肉的白骨在积水中沉浮,暗红血水顺着滩涂的泥沙深入地底。
卫星定位显示,此处距云林县29.6公里。
潮水退去的滩涂布满大小不一的积水洼,浑浊的水面倒映着扭曲蠕动的身影,像是无数被揉碎的噩梦在水底挣扎。
江面上,军舰的主炮持续咆哮,橙红色的火光如同死神的眼睛,在雾幕中时隐时现。
大多数炮弹偏离目标,在滩涂上炸出直径数米的巨大弹坑,掀起的泥土混着感染者的残肢断臂冲天而起,腥甜与腐臭交织的气息在风雪中弥漫。
一块带着防毒面具的头颅"砰"地砸在木筏上,浑浊的眼珠还在机械转动,而滩涂上众多的感染者仿佛毫无察觉,继续麻木地推动着木筏,破碎的衣袍沾满泥浆,腐烂的伤口渗出黑绿色液体,即便被炸断半条手臂,也只是机械地用剩下的肢体继续劳作。
木筏旁,一只特殊感染者正大步巡视,它内着防刺服,外披厚重防弹衣,接缝处微微鼓起,显然内嵌的陶瓷插板已多次承受冲击,防弹头盔顶部有道明显的白痕。
这套来自云林县阵亡士兵和警察的装备并不合身,防弹衣下摆露出半截防刺服边缘,肩带处还缠着褪色的警号布条,却完整覆盖了脖颈、头部,胸腹等要害部位。
相较周围衣着破碎、手持简陋武器的普通感染者,就好似明末战场上的清军白甲兵,足以抵御小口径步枪弹,有效削弱弹片杀伤。
此刻,它正挥舞着81杠的枪托,狠狠砸向一只失控的普通感染者。
那失控者双眼布满血丝,嘴角撕裂至耳根,露出半截断裂的牙齿,挥舞的生锈砍刀刃口已卷成螺旋状。
特殊感染者动作娴熟冷酷,防弹头盔下的双眼毫无感情,侧身闪过刀锋时,防弹衣面料与刀刃摩擦发出刺耳的刺啦声。
两者肢体相撞,防弹衣内部的缓冲层发出沉闷的噗嗤声。
紧接着,它抡起枪托,精准砸向对方太阳穴。
"砰"的一声闷响,失控者瘫倒在地,抽搐的手指无意识的抓挠着沙地,四肢在地上徒劳地挣扎
特殊感染者只是微微一顿,便继续指挥其他感染者登船。
这些低阶个体总让特殊感染者陷入矛盾。
充当炮灰绰绰有余,处理后勤事务也能胜任,就如同军队里的辅兵。
可一旦嗅到血腥味,或面临身旁同伴的死亡,就有可能被杀戮欲望支配,双眼通红,近乎丧失理智。
只有在中低层特殊感染者的枪托威慑和嘶吼命令下,才能组成有序作战单位,发挥最大战斗力。
而这些炮灰乘坐的木筏也是仓促搭建,长约5米、宽4米有余,粗糙原木用生锈铁丝随意捆绑,底部铺着破旧防水布。
普通感染者们攥着卷刃的砍刀、豁口的菜刀,在特殊感染者的枪托推搡下,跌跌撞撞地爬上木筏。
十几双沉重的脚步同时落在腐朽的木板上,木筏剧烈摇晃,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
“砰!”的一声,一名举盾持砍刀的感染者在登筏时,鞋底在结冰的木板上打滑,它下意识用砍刀撑地,却因木筏倾斜失去重心,整个人向后仰倒,刀背重重磕在木筏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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